“个人共消灭僵尸七十只......让我算算......每只僵尸赏金50铜币,这是你的报酬,还有你的僵尸纪念旗帜。”
安吉洛还是头一次靠自己赚到那么大数额的钱。当天夜里他没有回家,而是在曾经打工的酒馆胡吃海喝了一整晚,他难以想象昨天这个时候的自己差点死在野外。另外,昨天他在一只僵尸身上搜出了一只脚镣,在穿上之后感觉自己能够承受更多的伤害,姑且也算是捡到装备了。
夜里,安吉洛开始收拾个人物品。他的行李很少,因为他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。箱子里只放了少量食物、积蓄、僵尸旗,以及他的父亲留下的相片。
“记住,新兵!”骑兵队长正在朝安吉洛训话,“一般来说,只有在城防队伍里出类拔萃的尖子,才有资格进入我们的部队!对你属于破格录取,你要好好珍惜这一机会!”
“还有,关于你临近夜晚没有报备就出城这件事......”队长顿了顿,“这是一种自私,不顾他人的行为!我不管你为了做什么,规章就是规章,命令就是命令!我希望你未来不要再做这种目无法纪的事!”
安吉洛很想反驳他是迫不得已,但他还是识时务的闭嘴了。
“是,长官。”
“我是队长卡洛·杰斯,穿陨石盔甲用激光枪的那个,是副队长兼军需官奥斯特·戈尔默克。你记住我们两个就好!我们骑兵机动部队,不同于那些慵懒散漫的城防兵!”队长示意安吉洛入座,“我们的责任就是在威胁还未降临城镇之前消灭它!”
“长官......”军需官奥斯特小声提醒越发激昂的队长。
“哦哦......好的。新兵,你是不是还没有自己的盔甲和坐骑?”
安吉洛很高兴卡洛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:“是,长官,我没有这些。”
“军需官!”奥斯特随声起立,“给你三个小时,用队伍资金为他添置一套黄金护甲,还有一匹战马,骑枪暂时先不用了!速速出发!”
一个小时过后,军需官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回来了。队长挥手示意,于是安吉洛就先离开会场前往自己的宿舍调试自己的装备了。
“从我记事开始到现在,我从未感觉如此愉悦过。”安吉洛对同行的军需官说。
在爬满苔藓,岩浆流淌的底下岩洞中,有那么一群衣着褴褛的怪人正挥舞着铁镐,挖掘着地道。
“动作快点!如果他们不高兴了是不会付给我们报酬的!”喊叫着的那个人披挂着用骨头与蛛网编织而成,散发着恶臭与枯萎气息的盔甲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面前那群劳动的喽啰。
“你确定今天可以抵达这个世界的最底层,那个恶魔肆意飞翔的不毛之地吗......”一具躯体悄然出现在了喊叫者的身边。他整个隐藏在金丝镶边的蓝色罩袍内,脸上还戴着滑稽的鸟嘴面具,“记住你们的身份......虽然我们法力不如从前,但干掉你们还是绰绰有余......我已经宽限你们很多日子了......别让我愤怒。”
“好的好的,您请先休息吧......”原先趾高气昂教训劳工的工头见了他,瞬间变得一副谄媚恭敬的模样,“一定完成,一定完成!”
就在两人交流甚欢之时,后面的两个劳工脚下的石块突然碎裂,他们尖叫着摔了下去没有了声音。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洞口下那滚烫的蒸气与痛苦灵魂的哀嚎。
工头看到这一幕,居然不要命般的爬到了洞口边缘往下看。大小不一的岩浆湖,零散的黑曜石建筑的塔楼,还有身披火焰飞翔的蝙蝠......相比他们已经到达所谓的“不毛之地”了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罩袍里的人挥了挥手,在还存活着的劳工们身下绘制了一个法阵。随着一声咒语,他们都被传送到了地狱中,挤在一栋黑曜石砖楼的屋顶上。然而,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于庆幸的时间。游弋的恶魔们发现了这些新鲜生命,就像发现了猎物的野兽一样飞来。它们锁定目标,然后放出一道道旋转的飞镰收割着他们的灵魂。毫无还手之力的劳工们哀求罩袍法师与工头庇护自己,却被一脚踢下楼摔进了岩浆。不一会,那些劳工就被恶魔与岩浆吞噬的一干二净,只留下一条条留在这里的苦难亡魂。
“他们会成为......月球之主复辟路上的一块砖......”
恶魔的习性是喜欢优先吞噬弱者的灵魂,所以只要让它们先吃饱了它们就会对强者灵魂失去兴趣。就这样,罩袍法师与工头通过这样牺牲诱饵的方式,换来了利于自己的清净空间。
“我要召唤世界锁的诞生了......已经几百年过去了,也是时候了......”
罩袍法师的身体似乎越发虚弱,他在抗拒着某一种力量。他一边咳嗽,一边从袍里摸出一把用各种珍稀矿石点缀的,铸有“过去”一词的钥匙。他颤抖着,嘴里念念有词,而那把钥匙则愈发闪耀彩色的光芒,让罩袍法师的身体更加衰弱。
“......主......现在......请接受......过去......复活......”
罩袍法师几乎是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,将已经璀璨照人的钥匙扔进了岩浆。
地面上,安吉洛正在一边吃着午饭,一边准备自我介绍的材料。
只听一声空前巨大的“轰隆”声,大地开始了剧烈的震动。城里的人们惊慌失措,纷纷逃离几近倾倒的房屋。太阳闪烁,如同破损的灯泡。而城防部队惊恐的注意到,僵尸居然反常的白天出动而不会燃烧,而且还出现了一种,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怪物。那怪物如同一颗大眼球,从空中向居民发动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。
“安吉洛,为什么你没有去外面!”在这大地震中,只有安吉洛还没有离开营房。心急如焚的队长不顾危险冲入房中查看他的情况,竟发现安吉洛的纸张与食物散落一地,而他本人蜷缩在地板上,眼里布满血丝,双手抱头几近疯狂的嘶吼着,可怕的样子如同一只歇斯底里的怨灵。
在地狱中,低沉的吼声让恶魔都顾不上美味的灵魂,逃得无影无踪......
而工头则感觉,眼前好像有什么大东西在靠近。钥匙似乎召唤出了什么他们不该去招惹的东西。
“这......这是!不!”
工头在见到吼声的来源后,直接吓晕了过去。那巨大的怪物,不,应该说是接近古神般模样的家伙就是一堵没有漏洞,没有边缘可言的血肉城墙。它的身体以血管肌肉构成,并且丑陋分布着他的眼珠与血盆大口。站在它的面前,可以清晰看到它体内的细胞在它的体内运转,看到它的神经系统发出微微的绿光。只有站在它面前,才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。从它身上链接而出的触手顶端是一只只口中布满利齿的吞噬者,它们贪婪的向前方冲撞,试图先吃到最新鲜的一口。
“真是令人扼腕......”在施放某种法咒后,如同有强风刮过,罩袍法师漂浮到了半空中,“曾经的我们,杀你就如同游戏一样简单......到了现在,我居然要用全部力量来对付你......”
抱怨归抱怨,罩袍法师还是一副拿出十二分精力的样子。血肉城墙已经压到面前,空前的大战开始了。
血肉巨墙发出了一声如同枯木刮过地面的低吼。它从几十张大嘴里吐出百来条扭动扑腾的红虫,试图用这些灵活的小吸血鬼快速解决这个不速之客。而罩袍法师借助高超的法力之风,硬是没有让一条血虫爬上自己的身体。法师飘到高处,双手举过头顶制出一片雷云。一道咒语过后,雷云刺出几道闪电点燃了血虫,一股烤焦的腐臭味弥漫开来。
见自己稍有优势,法师收回雷云而改为火团,打算用火球直接攻击血肉巨墙相对最脆弱的地方,它的眼珠。而血肉之墙有资格被称为古神,自然也有它的道理。它偏远中心的一只眼珠确定了射速与方位,电光火石间射出了一道紫色激光,击中了罩袍法师的右臂。这打断了他的施法,也致使他险些无法保持驭风状态,在空中如同失衡的飞鸟。
“该死......”法师在空中保持住了平衡,抬头则看到血肉巨墙已经近在咫尺,一张腥臭的大嘴如同黑洞一般要将自己吞噬。为了保命,法师忍着剧痛用受伤的右臂再次搓出一个大火球,在血肉之墙的口中制造了一记大爆炸。爆炸的气浪把法师直接掀飞了出去,而他的右臂至此也不复存在。而对于血肉之墙而言,这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口中,让它痛苦万分,攻击速度也有所减缓。对于罩袍法师而言,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他用左手施法,在炎热的地狱中释放了几枚巨大的雪花。雪花分裂扩散,一根根冰针如暴雨刺向血肉之墙,迫使他闭上了激光眼。
“啊!恶心的东西,放开我!”血肉墙触手前端的吞噬者趁机绕到背后,尖牙利齿一口咬住法师的背后。它们锁定了猎物蜂拥而来。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法师使用了他最后的一种法术。只见他瞬间消失,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他。头脑简单的吞噬者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,一窝蜂咬向了同一个幻象然后都扑了个空。蓄势待发的法师在此时施放了一个比先前还要庞大的火球,一下就几乎烧尽了所有的吞噬者。
血肉之墙的血虫,激光,触手三招都已用出,而恰好被法师以天雷,冰晶与火球三招压制。此时的血肉之墙,也已是黔驴技穷了。眼睛与巨口紧闭且只会盲目推进的它,在法师眼里和靶子没有区别。接下来,法师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法力,轰炸着血肉之墙身上的每一寸地方。终于,在这样的法力攻势下,血肉之墙倒下了。它的身体崩裂为巨大的碎块,坠落在岩浆湖中激起了十几米高的岩浆浪花。从血肉之墙的身体中,出现了两只小精灵。一只深紫色另一只为淡粉色。两只小精灵快速窜向地表没了踪影。而在法师面前,血肉之墙的身体留下的除了血肉碎块外,还有一把大而精巧的锁。与先前的钥匙形成对比的是,这把锁左边的刻画是噩梦场景般的腐化,右边则是令人作呕的腥红。那把被扔下岩浆的钥匙,此时则静静的躺在锁上,黯淡无光。
“这是......您复辟的第一步......等着我们......我尊敬的主......”
法力耗尽的法师爬到锁前,拿下钥匙插进锁孔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转下了钥匙。而钥匙上雕刻的“过去”一词,也变成了“未来”。
在地面之上,人们还在刚刚停下的地震中抢救伤员。他们不知道,随着巨锁的解开,一些已经沉寂数百年的生命将重新苏醒,一些已经消失数百年的矿物将重新闪耀,一些谋划了数百年的阴谋,正在逐渐露出水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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